“爱惜自己的羽毛。”
《清平乐》即将收官,曹皇后的人设又又又叕被质疑了。
徽柔从驸马家跑出来回到宫里,苦苦哀求家人不要再让自己回去,她受不了这段婚姻。禾儿心疼地掉眼泪,扑通跪本地上哀求官家,曹皇后来劝:驸马已经知错了,驸马向爹爹娘娘保证了。
徽柔听后大叫:“不!没有以后!永远都没有以后!”
就是这一段,曹皇后被认为是没有同理心的女人,之前张贵妃呛她的那句“娘娘果真是没有生养过”,倒让人觉得有理了。
曹皇后劝徽柔与驸马重修于好,也不止一次两次。她曾劝公主,“没有任何人的生活是十全十美的。你从小受到万千宠爱,前二十年没有尝过失望的滋味,在婚嫁上大失所望...娘娘能够理解,但是...”
徽柔打断她,她说,“你嫁给了你心爱的人,他没有达到你全部期待,这才叫不完美。如果当初我嫁给了曹评,他对不好,我可以听你们的劝说。然而如今,我只期望少看他几眼。”
曹皇后想用自己的婚姻心得去劝徽柔,可公主又跟她的个性天差地别,总归是两厢讨厌。
但曹皇后说出这样的话其实并不值得奇怪,在角色自己的逻辑是可以自洽的。她是将门之女,是一个一生要求自己好好做皇后的女子,在家事与国事面前,在感情和理性之间,又怎么会选前者呢。
15年无性无爱的婚姻,早就磨平了她的感受。
新婚燕尔时曹皇后就已经预料到,天下没什么圆满可言的。
面对皇帝,心有眷恋却爱而不得,她找寻到了一条法子是“他不想让我做他的妻,那我就好好做他的臣。”
在她的心中,约束和道理是同气连枝的,只有遵守规则和制约,才能作为上位者把控一切。殊不知也将自己困在了这座城里。
但在真实的历史上,这样的曹皇后更贴近真实的她。有人说,她可能是史上最爱惜自己的羽毛的皇后了,她心中有一本《皇后的自我修养》。
她母仪天下,十分大度。历史上的宫变,仁宗慌乱不已,曹皇后稳下大局。她让侍卫太监们割下自己的一缕头发,在叛乱平息之后凭借这捋头发论功行赏。为了防止有人防火烧宫,还让每个内侍身边带一把小桶,遇见火苗就地熄灭。她协助仁宗顺利度过这一劫,但仁宗后来却大肆表彰了张贵妃在叛乱里的表现。
曹皇后气了吗?没有。张贵妃性情跋扈,漏洞多多,要整她何其容易。但曹皇后不把眼界放在这些事上,反而在宫中招募了许多美貌的女子来为仁宗开枝散叶。
到了老年,曹皇后和家族子弟交谈都要让人盯着,如果没有人盯着,她便觉得“没有旁人了不行”。
如此谨言慎行做皇后的人,她的确招招智慧因而显得天生凉薄。
不懂得徽柔的勇敢和反叛,也情有可原了。